這是所謂的市場機制

這一季的收成就在看似有些不一樣，卻又什麼都沒有改變的情況下結束。
上週回家時，劉爸爸說：「前幾天農糧署的官員到農會來，一開口就先提你文章的事情……」，我聽了，笑了很久，並在腦海中想像著坐在台下的劉爸爸在那時會有什麼表情。



我知道他很欣慰，很驕傲。因為過去這21年來，我總是讓他擔心，直到上了大學之後、直到這個收穫的季節之後，我們才知道彼此之間又更近了一點。

我接著問，那後來價格怎麼樣？
答案讓我有點沮喪，最後家中的蒜頭依然是以一斤8塊的價錢賣出。
「沒辦法了，東北季風開始，蒜頭會開始發芽，我們沒有雷射的設備可以減緩發芽的速度」劉爸爸邊剝著要作為種子的蒜瓣，一邊這麼對我說。

最讓我意外的是他接下來說的話……

「中盤商已經談好了明年濕蒜的價格了」。

我很訝異、很生氣、很想對政府官員說：「你們看見了嗎」。

我不知道原來在明年產量還沒有出來之前，就可以這樣談好價錢，完全不顧市場需求、不管農民死活。
我不知道原來經濟學上說的「看不見的手」是用這樣的方式呈現。


也許會有人問，明年的濕蒜價格是多少，我曾問過劉爸爸是否能在網路上說。
他說，先不要說出價錢，等到明年開始收購之後，再來驗證是不是真的如我所知的，

如我所知的「市場機制」。